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党建之窗记忆郑外

那么远 这么近

发布时间:2012-05-09 00:00 栏目:记忆郑外 发布单位:郑州外国语学校 点击量:2830 【公开】

——《目送》读后感

高一(13)班  吕一鸣

 

龙应台一向是笔锋犀利,“横眉冷对千夫指”。光看她最有名的那一部文集的名字便知:《野火集》大有燎尽世间阴暗之势。但也许是年龄渐长,当年锐利的锋芒已经退去,于是笔下竟有了清丽温婉的一途,《目送》便是这样落叶归根的转型之作。

她谈到父亲的逝,母亲的老,儿子的离,谈到自己如何每周末赶回台北,看望连女儿都已不认得的患老年痴呆的母亲,如何努力接近自己正处青春年少,总把自己孤立于一方天地的儿子,如何追忆台湾岛上溢满椰林海风的童年,如何最后一次目送父亲消失在火葬场的炉门后……

五十六岁的龙应台第一次叩响了她的“生死大问”,也让我第一次思索起这条清晰却又隐晦的边界。

那么远,这么近。

或许对于大多数同龄人来说,死亡是一件常被避讳的事,正值花季雨季的我们,身边是绚丽鲜活的色彩,难以承受浓重的黑与压抑的灰,每每遭遇,或是猝不及防,不知所措,或是风轻云淡,用轻视掩盖内心的惊恐。

然而死亡不应是这样。

前几天去参观朋友的新家:装修典雅简约,又不失时尚。我环顾着那玲珑的水晶吊灯,斜纹的电视背墙,错落的现代派装饰画,目光忽而触到了一张照片——主人母亲的遗像。就静静的摆在餐桌靠墙的一端。前方,几杯清茶,一盘瓜果。照片中的老人面容安详,微微含笑。它没有丝毫别扭与清寒之感,相反却使这屋子一下子沉稳下来,使人相信,即使是空屋,也会有人在这里守候一家人的安宁与幸福。

“我从不与人轻易谈论死亡,不是因为它是一件羞耻或禁忌的事,相反,它比任何一件事情更为光明,更为高贵。花开到尽头就要谢下来,但来年还会再复活。业缘流转,会有轮回。”(安妮宝贝)

也许,这才是死亡的真正模样。

那么远,这么近。

第一次接触死亡,是姥爷的离去。那时该是有11岁了。正是盛夏,碧空如洗,梧桐绽绿,幼小的心便从未释怀地融入这夏季的胜景。这一天还是到了。那天中午,校门口没有出现母亲来接我回家的身影。而是父亲把我领上车,淡淡地说:你姥爷不在了。世界似乎顷刻静了下来,车水马龙的喧嚣,渐渐隐去。梧桐的枝叶还在欢欣地撩拨着流荡的阳光。电影中那些胶片式的场景汹涌地蔓延。然而我却没有任何反应,没有惊呼,没有痛苦,没有,没有。一路无言,这个人就这样走了吗?这个在乡下的水门汀前敲烟袋的人,就这样,走了吗?

我没有参加他的葬礼,甚至从来没有在清明与祭日或春节去扫过墓。没有。乡下松林荒草间林立的墓碑,我不知道哪一块是他的,不知道上面刻着怎样的笔体和内容,不知道墓旁有没有一株松柏,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。仿佛一句写在水上的话,转眼便没了踪影,一个生命的背影在我来不及目送时已倏尔消失,只留下凄凄墓草在夕阳下摇曳,没有一声叹息。

那么远,这么近。

前不久新年聚会,亲戚朋友醉罢笑罢,散场回家。夜路上,母亲谈起自己遭际。大儿子前年查出肝癌,在去年大年初五亲戚们去探望老人的那一天撒手而去。消息还没有传来,却在街坊邻里间散开了。一家人坐在屋内,不断有人在门外张望打探,可在老人面前,谁也不敢吱声,默默地坐着。但故事还没完,也是在同一天,这家二儿子赶到医院处理后事,竟也查出了肝癌,仅仅四个月后,也离开了人世。我被这种近乎离奇的变故震住了许久。但毕竟是隔了一代人的时空,我难以体会那种家破人亡的拊痛。唯一的疑问是:活着的人呢?他们又该怎么办?接下来的路该如何去走?虽然这是另一个家庭的悲欢,但正如龙应台所说,我们如同一株根深叶盛的大树,冠盖如云,我们只能在直径的两端遥遥相望,但根脉依旧缠绕相连。

那么远,这么近。合上书页,我抚触着这本书的封面,上面是深深浅浅,浓浓淡淡的绿色。鹅黄浅嫩,青碧墨黛,有初春芳草地的鲜艳,也有严冬松柏林的深沉。我们在畅游春光的时候,不能忘了有一些角落的白雪下,还有落叶的守候,至少,记得他们曾经的辉煌与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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